【南开旅游教育40年】老教师代表访谈录之王健教授:旅游人自由而浪漫


更新时间:2021/10/14 阅读次数:

开旅游教育四十年的发展历程中,许多老师既是建设者也是见证者。我们希望通过与老教师的对话去探寻他们过去的故事,最终用这一块块记忆的拼图拼出南开旅游发展的历史画卷。在焦彦老师的带领下,学院校友办协助采访了旅游学系老教师王健教授。

“浪漫主义的结局就是自由主义,是宽容,是行为得体以及对不完美生活的体谅,是理性的自我理解的一定程度的增强。”——《浪漫主义的根源》

1982年暑假,刚从南开世界史专业毕业的王健老师留校后被抽调到了刚建成的旅游学系任教,也由此与旅游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学习借鉴中摸索前行

“当时的旅游院校只有西北大学、杭州大学(现浙江大学)、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和南开大学这几所,国内在旅游教学方面经验都不足,只能从国际上的一些资料中学习和借鉴,尝试去建立旅游专业。”最开始南开的旅游专业建在历史系,学校给了西南村的一间小平房作为资料室,王健老师就在其中负责资料室的建立和文献检索。

在王健老师看来,资料既是掌握专业发展动态的工具,也是创新的基础。“旅游业是不断发展的,作为教师首先要做好情报资料工作,只有把情报研究好了才能掌握学术动态,比如全面的去阅读关于业界方向和基础理论的旅游刊物,关注国家旅游业和全球旅游业的发展现状,充分的掌握情报资料才能发现研究的空白从而进行创新,文献综述要做好了才行。”

第一届旅游学系主任何自强老师、教研室主任申葆嘉老师还有做系里发展计划的林南枝老师也为旅游学系的发展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在老先生们的带领下,王健老师在去其他学校进修的过程中边干边学,“我83年去杭州大学进修,他们当时学习了美国康奈尔大学教授讲的《旅游法》、《旅游概论》还有《旅游经济学》等等全套的课程,我们由此借鉴了一个大概的专业课范围”。

结合综合素质培养和服务行业导向的需求,最初的旅游学系设计出了极具前瞻性的课程体系,包括专业基础课、专业课和技能性课程三个层次,老先生们还建立起了一棵以基础理论为主干、人文素养为分支的旅游学知识树。“以前非常注重外语的,英美文学是必学科目,我们考大学的时候世界史和世界经济都属于外语类专业,我们学习的书都是英文的,老师会给每个人布置英文翻译的作业,从哲学历史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都有。作为一个旅游专业的人,你对中外历史、文学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了解和认识。旅游是一个综合学科,有很多方面,所以从老师到学生他的知识结构应该是金字塔型的,而不是摩天大楼式的,这个底座应该尽量的大,这样才能把专业真正搞明白。”

在聊到建党百年和南开旅游教育四十年的话题时,王老师回忆起了当年研究生阶段学习《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经历,“那本书学了半年,真正是一个百科全书,文学历史什么都有,哲学系老师讲的也并不教条,他会讲基本原理和很多相关的知识,我特别喜欢也看了很多遍。随着时代发展,理论也会与时俱进产生新的内容,思想政治教育最重要就是得落实在业务上,用正确的政治立场、价值观、世界观去指导自己的学习生活。”

陀螺需要在不同领域旋转

王健老师本科时就读世界史专业,而在研究生阶段攻读了国际经济专业和法律专业,最终确定了旅游法方向。“我可以做兼职律师,对旅游科研教学也有着很深的兴趣,为什么一定要牺牲一个呢?做科研做的多了自己就上瘾了,挺好玩的,平时工作之余就经常思考,暑假就是集中生产的时间,效率高的时候四篇文章一起出”。对于王老师来说,不同领域的学习能给他更多选择的自由,换个环境也能够产生新鲜感,而新鲜感和兴趣本身又成为一种动力,在工作中产生良性的循环,越做越好。

多元的教育背景也使王老师对跨学科培养有着独到的见解。“两个学科在一起它是一种化合物而不是混合物,比如旅游经济学,它是旅游学和经济学发展成的一个新的东西,需要从旅游本身基本规律出发,把经济学的知识融会贯通融入到旅游里,成为一个新的理念,真正指导旅游的实践,从而构建自己的理论体系。”

王老师还反复提到,旅游人的陀螺也要在实习实践和知识学习的领域中不停旋转。“当你进入业界之后就是一个从零开始的学生,企业里的经理、主管、职员都是你的老师,他们在某些原理上未必很明白,但是他们有很多实践的经验,这是一个相互的过程,你可以从理论上帮他们解决问题,同时自己也有收获,这才是实习的意义。”

严于律己,严谨治学

在资料室坐班时王健老师就产生了开设《旅游法》课程的想法,但每天只有下班时间才能做自己的事情,于是就一边工作一边准备。就连考研也是在这段时间完成的,在距离考研只有三个月时王老师才开始着手备考。“既然上班的时候不能做自己的事情,那我五点到九点四个小时,不就晚点吃饭嘛,我留在资料室看各种各样的书,三个月以后就考上了,当天的功课完成了回去之后整个人就是很放松的,心里也不会有负担”。后来从资料室调到教研室,王健老师依旧保持着从不拖延的习惯,将任务分解为一个个节点,再按照节点规定时间完成,计划开设的课程先在81级进行讲座试课,只用20课时的时间就让自己形成了知识结构和教学体系正式开始教学。用王老师的话来说,“完成计划的任务就会有成就感,还有一种自律带来的自由,不拖延是很舒服的”。

在夏威夷做访问学者时,王老师和同学一起创造了一个单词“brunpper”(breakfast,lunch,supper),因为需要学课程、修学分、参加考试,计算机的大作业一做就是一整天,老师们中午常常没法吃饭,所以就把一天的饭浓缩成了晚上这一顿,做完作业之后就尽情的骑车去海边玩。

王健老师在教学上也有自己的一套有趣的方法。律师出身的王老师会把学生分成原告和被告自己去辩论一些案例,有的学生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王老师就会有点幸灾乐祸又严肃认真的提醒他“你要注意你的立场啊”,用这种自由辩论的方式不断训练学生的思维。考试前,王健老师还总是会好心的“安慰”同学“没关系,你怎么答都可能是错的,放心回答,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判断力”。

幽默风趣的“王胖胖”也有让人心生敬畏的时候,比如提问。在王老师看来,学生向老师提问代表他真正在思考和尝试理解知识,“你们要是不提问题,那我就认为你们每一个人对所有问题都有了融会贯通的理解,那么轮到我提问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王老师说话语速很快,导致大家上课完全不敢走神,因为随时会被提问,一开始同学们还都往后坐,后来发现坐后面也还是会被点名,干脆坐到了前排,听的还能清楚些。

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王老师曾经的办公室在商学院,无论是墙上的油画装饰还是桌上的摆件和音响,都充满了生活情调。旅游外语专业老师人最多的时候有四五十人,老师们就会自发的在一起搞活动、排合唱,“孙超老师是大厨,以前在七教201我们就带着原料和厨具自己做饭,调剂一下生活,还挺有意思的”。

退休后的王老师生活依旧充实,每天都沉浸在练小提琴和钢琴的乐趣中,总觉得时间在练琴的时候消逝的很快。“学琴有三个层次:熟练、流畅、演绎,我知道我这个年纪达不到很高的速度,但是如果我选一首比较慢的曲子,把它融入感情演绎好了我就成功了,还能结合自己以前学习的文学知识更深入的理解作品。”在王老师眼里,生活就是一个不断被以前的积累和现在的兴趣所滋养的过程。

即便现在不再从事旅游领域的科研工作,王健老师对旅游的兴趣仍然未变。置身于王老师所钟爱的捷克风格餐厅,听老师神采飞扬的讲起在肯尼亚看动物迁徙的壮观景象、坐船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看冰川的独特体验……仿佛对面的王老师只是借着喝一杯波西米亚黑啤的功夫在这里短暂的停留,然后就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教授寄语

静下心来做学问,发挥才干做事业。

持之以恒,无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