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由南开大学、南开校友总会、严修研究会、张伯苓研究会共同主办的“从‘尚公•尚实’到‘允公允能’”学术研讨会——《严修纪念文集》首发式暨赠书仪式在天津成功举行。
南开大学讲席教授、经济学院博导、中国财富经济研究院院长，天津市政府前正局级副秘书长，
中国经济学界最高奖“中国经济理论创新奖”与“孙冶方经济科学奖”获得者陈宗胜教授在研讨会上发言
很高兴参加今天的会议，让我再次受到南开校史的庄重教育，感触很深。我讲三点。题目是“南开价格指数——公能精神的具体体现”。
第一点，严、张精神一脉相承，实质是爱国、为国、兴国。
刚才前面几位专家讲的很好、很深刻，就“公能观”的概念和涵义进一步进行了阐发。有的从孔子儒学中寻渊源，有的甚至同生物学等都联系起来。我觉得百花齐放，大家可以充分展示、延伸、探讨严张精神的内涵、来源、发展方向。也有人说“公能观”不仅是校训也可以作为国训，也是当前中国社会价值观的精准体现，这都是可以探讨的。
我个人认为严张精神，从“尚公尚实”到“允公允能”，核心还是爱国、为国、兴国。这里面的“国”不是指不断更换的政府，而主要是指整个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国人民，中国56个民族的人民。要爱这个国家，要为这个国家，要努力为这个国家的复兴发展服务，这可能就是“尚公尚实”和“允公允能”严张精神的实质。
2019年南开大学建校百年，习近平总书记来校视察时就指出，爱国主义是南开精神的灵魂。可见“双尚”、“公能”代表的南开精神的核心就是爱国主义。曹雪涛校长来南开以后，在多次会议上，特别在百年校庆大会上带领大家重温“爱国三问”。这对南开学校，乃至整个中国，都是一种爱国主义教育，是“尚公、允公”精神在新时代的延伸和具体化。
当然，爱国不是空的、虚的。爱国必定体现在为国、兴国的事业上，也就是要具体化为每个人为国家做出的事业，体现在具体的兴国的工作中。这就是严修先生“尚公尚实”思想中的“实”和伯苓老校长“允公允能”校训中“能”的核心内容。
简言之，我觉得严张精神一脉相承，精神实质完全一致。今天发行的《严修纪念文集》应当能够很好证明和体现这一点。祝贺文集的发行，我们要好好学习，还要具体落实在每个学者、每个人从事的工作当中。
第二点，南开价格指数和南开经济研究所的创建与发展，是严张“双尚”“公能”精神非常好的体现。
刚才张昊苏老师发言时，特别谈到南开经济研究所和南开价格指数。我觉得这的确是南开百年发展中的一大亮点，是严张精神具体化的很有代表性的成果。南开大学建立百年来，公能观、公能精神，以及“尚公”“尚实”精神体现在多个方面，产生出系列标志性成果。但仔细考察一下，南开百余年校史上，在国内外产生广泛影响的东西，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其中，在经济学领域影响最大、产生世界影响的就是南开经济研究所和南开价格指数。这个价格指数，我觉得就是很好地把“公能观”体现为实在成就。
当年老校长为了振兴南开，为把“公能观”落实在实际当中，在全球广揽人才。其中后来担任经济研究所所长的何廉先生，就是在归国途中被老校长立志教育的精神所感动，放弃他校高薪而来到南开，创办了名播全球的南开经济研究所。并且带领全体20多位研究人员，坚持“不偏、不私、不假”的原则，研究当时中国的实际，这“三不”原则就是“允公允能”在价格指数编制过程中的具体体现。在何廉先生的领导下，南开经济研究所结合中国的现实来研究，把山东、河北向东北移民，河北高阳土布织造业，河北开滦煤矿等作为研究课题。这同当时于其它学校颇为流行的偏重介绍西洋经济学的做法相比，明显是采用了“洋为中用”、“以中为体”“中洋结合”大思路。这种做法在当时社会上是有创新的也是有很大争论的。何廉等人能够坚持自己的想法、研究方向、研究重点等，就是“允公允能”的体现。用当时的话说，南开价格指数坚持“土货化”方向，坚持“知中国，服务中国”的理念，换成现在语言就是“中国化”。可见其很好的体现了“双尚”和“公能”精神。
有些不了解价格指数内容的学者，可能认为这里面的“价格”就是产品价格。事实上，它包含的内容是非常丰富的。价格是一个代名词，包括贸易、外汇、证券、物价、生活费、工资等等一系列经济现象。现在看来所涉及的历史学门类很多，有市场供求史、经济史、金融史、开放史、贸易史、土地变迁史、劳动力流动史等等，内容非常广泛。所以，研究“价格”指数，实际上就是研究当时整个中国的现实经济。这样一来，把“允公允能”落到了更大的实处。
在过去的战乱年代，南开经研所随校迁重庆、迁昆明与清华北大组建西南联大，这些价格指数编制也时有中断，为了及时发表不得不散乱在很多报刊杂志上，据统计最多的时候在六大类54种报章杂志上都发表过。鉴于此情况，解放后南开经济研究所前辈研究人员曾经编过两套《价格指数汇编》，但都是摘编一些主要的指数，并不是全本。2019年，在南开百年校庆之际，我与合作者在《南开经济研究》上发表了《荣耀南开百年，激励中华千秋》的长文，充分论证南开价格指数在南开大学和国家发展史上的地位、价值及意义。并且在原校长侯自新教授的支持下，在南开出版社的倡导和努力下，我带领队伍把有关价格指数的所有有关资料汇集一起，重新编了一套24册精装本的《南开价格指数资料汇刊》，是最完整的保真版（影印本），在百年校庆快结束时成功出版，不过正好赶上疫情一直没有举行新书发布会，但此书却被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知道，来信索赠。但这全套书价格较贵，24册近两万元，出版社也不便赠送。但是我们知道，南开价格指数在国内外产生的广泛影响，主要就是在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是从那里传播延伸至全世界的，而看来至今他们都非常重视南开价格指数资料收集工作。
今天，我们学习校史，缅怀前辈，最重要的还要把前辈的治学精神发扬下去。如今的南开经济学科还应继续以“公能”精神开展研究，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现代经济方法研究中国的现实，争取创立中国自己在世界上能够立足的理论和思想，把“允公允能”精神落到实处。
第三，提几点建议。
1.建议严张学会安排人带队到威海刘公岛参观一下，学校里也请校长安排人前往，去看看当年老校长第一次目睹“国帜三易”过程的视频。今后校领导带领同学们重温“爱国三问”的时候，一定会有全新的感受。前年我陪同元龙主席去访问考察过，他是第一次访问刘公岛那里，参观过后他还是感触很深的。南开校史这部分应与刘公岛的战史展览结合起来，那里是老校长为教育立国而立志的触发地或原发地，威海方面他们也很愿意与咱们南开大学结合的。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助联系。那里我有很多人脉关系。
2.建议严张学会应当把24册精装本《南开价格指数资料汇刊》（影印本），收入校史资料书目。那是当年老校长公能精神的具体化，是可触摸的实物证明。
3.建议大大加强与耶鲁、哈佛、哥伦比亚大学等海外高校、以及国内西南地区的学术机构结合起来，研究南开校史，比如依托南开历史学院，让“南开校史”成为一个热门的、可以产出国际影响力学术论著的专业。
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